自从参加过徐老夫人的寿宴之后，王之禹连续在军营忙了几天，每天晚上夜都深了才披星戴月的赶回来，又怕吵着元芬芬，就让春花春叶在隔壁的书房铺了张床，大晚上回来的晚了就去那儿睡。
元芬芬早上醒来，床边空荡荡的，没人睡过的痕迹，先前王之禹要跟她睡同一张床她还不同意，王之禹磨了许久才勉强让他上床，可这几天的功夫他就厌烦了？
起来洗漱吃过早饭，春花春叶进来收拾屋子，元芬芬便问了句，“将军昨晚没回来吗？”
“回了，昨晚在隔壁书房歇着呢。”春花头也不抬脱口而出。
元芬芬那头忽然沉默了下来，她意识到自己好像又多嘴说了不该说的，过了会儿才听见茶杯放下的声音，元芬芬抬脚往外走，“我出去看看，你们慢慢收拾。”
王之禹在隔壁书房睡，本来也没什么，元芬芬想去后院看看自己种的辣椒，可不知怎么的，脚步就朝隔壁的书房去了。
王之禹是大将军，平日都忙着在军营操练，没什么时间看书，不过这书房还是少不了的，有时候难免办些公务，元芬芬也希望他能多看一些书，每次出门去都会给他带几本书回来，闲下来没事的时候自己也会翻翻。
书房不大，前面有书案和书架，笔墨纸砚一应俱全，后头有扇屏风，她绕过去看到里头铺了张床，被褥叠的整整齐齐，应该是他一大早就出门去了有人来收拾过。
虽然心里知道他是怕吵着了自己才来书房睡，可这么一声不吭的就跟她分了房，元芬芬心里不舒服，在床边坐了会儿，正要起身出去，却听到有脚步声进来。
难道是王之禹回来了？这么早？她站起身从屏风中的缝隙看到了一道女子的身影，不是春花春叶，而是辛婆子的女儿文香。
辛婆子在元芬芬面前说了些好话，才让文香暂时留下来，可他们的卧房一向是春花和春叶来打理，就算王之禹睡到了书房也不关她的事。
文香会做些刺绣的活计，让她留在府上是给人做衣裳的，元芬芬皱起眉头，看见文香打了盆水进来，把抹布打湿了，一点一点在书房擦拭起来，干得极为卖力。
元芬芬从屏风后头走出去，文香听到动静抬起头来，“夫人，你怎么在这儿？”
“没什么，我过来看看，你怎么在这儿干活了？前两天让你做的衣裳做完了吗？”元芬芬笑了笑，十分随意的样子。
文香微微一愣，“就快做完了，我看着书房里好像许久没人打理，落了些灰，就想着……”
“昨晚将军回来是你在这伺候的？”元芬芬没听她说完，平日这书房里除了春花春叶进来打理，别的没人能随意进来，文香不过是在后院做衣裳的，又怎么会知道这里落了灰？唯一的可能就是晚上来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