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pp2();
read2();沉默了片刻。
顾行衍似乎是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,试图找到一个最优的答案。
问出这话的周溺似乎也颇觉羞涩,愣了几秒以后连连摆手:
“我就随便问问,现在说这个太早了,我的意思只是说,养猫和养小孩儿差不多,都是有成就感的那种幸福,没别的意思。”
说完后她尴尬地笑了笑,低头拽了拽自己的衣服。
“应该很有趣。”顾行衍冷不丁地说了这样一句。
“啊?”周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:“什么很有趣?”
“要是我们有一个孩子的话。”顾行衍的指尖轻点桌面,一字一句落语道:
“应该会很有趣。”
“这,说这个太早了。”周溺的耳朵发着烧,虽然这话题是自己提起来的,但话说到这个份儿上,还是有点难以启齿。
“早吗?”顾行衍反问着。
“早。”周溺笃定道:“太早了。”
顾行衍没说话。
周溺连忙转移话题:“都十一点了,你还在忙吗?”
“没在忙了。”
“你就在公司睡吗?花洒找人修好了吗?”
“嗯,修好了,就在公司睡。”
“好吧,那我也准备睡了。”周溺看了眼还放在门口的行李箱,长叹一口气:
“还得收拾下行李。”
“晚安。”
“晚安。”
挂断电话后,顾行衍盯着已经熄屏的手机,半晌以后才按响桌上的座机:“进来。”
程安推门而入,汇报道:“顾总,顾行哲已经到了海城,十点下的飞机,现在住在海城饭店,听我们的人说,他们约了明天在春和茶楼和知鸣集团的人见面。”
顾行衍皱了下眉头:“他一个人么?”
“还有顾卓身边的秘书,沈龙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“顾总。”程安愣了一下,继续说:“年初的时候,我们撤下周小姐的资源给其他人的事,周小姐现在还不知道真相,好像还在时不时地催促程菲菲替她查这件事。”
顾行衍抬头对上他的视线,不紧不慢地回答道:“这件事除了黎野有理由这么做以外,别人有必要做这种事吗?”
“程菲菲确实是把责任推给了黎野,但是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,所以周小姐还在纠结这件事。”程安犹豫了片刻,还是直白地说:
“周小姐她,还是觉得黎野这么做的理由不够充分,我怕万一黎野再跟她接触的话,这事儿恐怕会露馅儿。”
“到时候我会跟她解释。”顾行衍低头把手腕上的金属表摘下来,放在桌子上,发出清脆的声音:
“你忙你自己的,这件事我有定夺。”
他心里没底。
来这世上二三十年,他鲜少刨析自己,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事做过许多,但如此歉仄的情绪,独独在她面前无法言喻,还是头一遭。
周溺也没想到,那天和李茹程菲菲去过猫舍犬舍之后,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,一回到家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等待的陌生人,是一位年近六旬的男人。
看着有些眼熟,但她想不出在哪里见过。
直到那人主动做了自我介绍。周溺也忍不住感到诧异。
他说,他叫顾卓,是顾行衍的父亲。
周溺拿好茶招待着,她看了眼放在角落里的猫咪航空箱,里面还时不时地传来猫叫,有些尴尬地说明了一下:
“不好意思,我把它放到房间里去。”
“没事。”顾卓看起来非常有礼貌:“周小姐,喜欢猫啊?”
“呃,觉得它挺可爱的,我一个人在家也没什么意思,图个伴儿。”周溺谨慎地回答着,总觉得来者不善。
顾行衍和自己这个父亲关系并不好,这下他们突然前来肯定不是为了和顾行衍重叙父子关系,更别提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顾行衍现在不在北城。
他是冲着她来的。
顾卓打量着房间里的东西,视线落在茶几上的杯子边缘:
“你,最近总是一个人在家吗?”
“平时都是和顾行衍两个人住在御园的。”周溺笑说:
“但顾行衍已经很久没回过家了,我拍完戏以后就自己一个人呆着,倒也清净。”
这话顾卓倒是没怀疑,像他们那种在浮华声色里呆得太久的人,清净两个字可是比登天还难:
“我今天来也是想问,周小姐知道我们家这个老三最近在哪儿吗?”
周溺愣了一下,诧异道:“您也不知道他在哪儿吗?我已经半个多月没见过他了,还以为他在公司忙呢,您在公司没见过他吗?”
表现得很关切。
没想到她会这么说,顾卓清了清嗓子:“我也确实有一段时间没联系他了,我的人去找他也没见到过,还以为他最近在家。”
沉默良久。
周溺琢磨了一下,忽然委屈起来:“我就知道是这样。”
顾卓: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