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read2();回到魏王府,吴钧迫不及待把姜嬿扯去房中质问。
“他跟你谈了什么!”
姜嬿只是咬唇哭。
“你哭够了没有!再哭就滚出去!”
吴钧很烦,尤其被卫辰最后那句话驳了面子,什么叫他不必去了,什么叫跟姜姑娘谈是一样的,他才是这事的主导者,怎能叫一个女郎抢了风头?
“他轻薄我,还说要我做小婍的陪嫁婢女。”
姜嬿抽抽嗒嗒说道。
吴钧一愣,不说话了。
这就能解释卫辰为何受伤,她为何委屈了。
其实,如果这样能笼络卫辰,也不是不可以。
“表哥,你不会真要把我送给那种人吧?”姜嬿突然发问,泪眼望着吴钧。
“怎么会,你是我的,我谁都不送!”吴钧差点儿指天发誓。
姜嬿带着泪笑了,“那现在怎么办?”
“嬿嬿,不如你先答应下来?”
“表哥!”
“你别急,表哥不会真把你送去,到时候挑个好看的陪嫁丫鬟把你替下来不就行了?乖,先答应下来。”吴钧柔声诱哄道。
姜嬿嗔他一眼,夺门而去,“别来烦我!”
吴钧并没去追,他知道她最后一定会答应,他需要筹谋的是如何逼韦氏和父王交出全部嫁妆。
姜嬿回到闺房,吴婍月在磕着瓜子看话本,她向来心大,别人待她好,她就笑,待她坏,她就哭,却从不记仇。久而久之,那些姐妹们觉得欺负她都没有成就感了,也就懒得欺负她了。
可她希望,以后再没人敢欺负小婍。
“嬿姐姐,你去哪儿了?”
吴婍月看见她,放下话本,笑盈盈来挽她手臂。
姜嬿也笑了,“跟表哥出去玩了一趟。”
“啊?去哪儿玩了,怎么不带我?”吴婍月委屈道。
姜嬿点她脑门儿,“就不带你!”
吴婍月撅撅嘴,很快就不气了,“不带就不带吧,好不容易世子哥哥单独带你去玩儿,应该好好玩儿,玩得开心么?”
姜嬿点点头,趴去床上道:“累死了,叫我睡会儿,你看你的话本去吧。”
“好,你睡吧。”吴婍月给她放下帷帐,仍旧坐去桌案旁嗑瓜子看话本。
姜嬿趴在榻上,凝神想应对之策。
卫辰到底安的什么心?为何非要让她变成他的人?
其实,吴钧肯定会同意此举,她也可以借此脱身,但卫辰显然不好惹,她真去了他身边,无疑才出虎穴又入狼巢,还不如待在魏王府,至少她混了这么多年,生存法则已经摸清楚了,等到时机成熟再带着胞弟搬出去,逍遥自在。
肯定不能答应他!
不能答应,那就得找一个足够等价交换的条件。
可是卫辰看上去无欲无求,连杀父灭门之仇都能放下,什么才能叫他动心?
钱?她没钱,小婍的钱不能给他。
色?不行!绝对不行!
权?她更求不来,不然也不用如此苦苦挣扎。
人生三大欲望,不是她给不了就是他不稀罕,不,主要是她给不了。
威胁,继续威胁,只能如此了!
姜嬿头疼死了,她知道强扭的瓜不甜,她不想威胁人,更愿意等价交换,这样她也安心,偏偏遇上卫辰这种茅房里的石头,又臭又硬,真叫人为难!
她就不信,他们真不需要她从魏王府刺探点什么消息?说什么凤阁王家不参与党争,卫辰就是活生生的党争例子,他们早站在黎鎕宗室那边了!
说起凤阁王家,姜嬿一激灵。
怎么把王徽忘了?她本来就是要找王徽做这事的啊!
她本来打算找王徽,告诉他她知道卫辰的身份,只要他们肯帮她这个忙,王家就不会有事。
只不过后来被吴钧这个混球直接带偏到卫辰那儿了。
卫辰孤家寡人一个,什么都不在乎,王徽可是拖家带口,他敢不同意?
不过现在卫辰可能已经跟王徽说过这事了,先机已失,这招得再好好想想。
想着想着,姜嬿累死了,从下午一直睡到第二天清晨。
起来后,没见到吴钧。
连着两天都没见吴钧人影,姜嬿有些着急了,她明日就要去见卫辰了,不会真让她一个人去吧?
幸而,夜里吴钧回来了,看上去很疲惫,却还是把她叫到房里交待明天的事。
“表哥,你怎么了,看上去气色不好,没事儿吧?”姜嬿关心道。
吴钧摇摇头,疲惫道:“办了个案子,那些内宅妇人真无聊,搞什么厌胜诅咒,一点儿用都没有,净折腾人,害人害己!”
姜嬿心里一紧,厌胜诅咒案并不罕见,尤其女帝登基以来,很多大大小小的谋逆案都起自厌胜诅咒,且犯案者大多都是黎鎕宗室,已经快被女皇陛下屠戮殆尽了。
“这次又是谁啊?”姜嬿状似随口一问。
“濮王妃和她儿媳。”吴钧随口说道。
濮王是临淄郡王黎明成的堂伯,是先帝的侄子,也是现存除女皇陛下亲儿孙之外为数不多的黎鎕宗室成员之一。
姜嬿“哦”了声,没再多问,心中却有了思量。
“嬿嬿,明天你一个人去能成么?”吴钧主要惦记这事。
姜嬿垂首,表示有些害怕,不敢一个人去。
“嬿嬿,相信我,你只管应下他的条件,其他的交给我处理。”吴钧握着她手臂安慰。
姜嬿只好不情愿地点点头,再次看向吴钧:“表哥,只是假装答应,不能真把我送走。”
吴钧颔首,叫她放心。
“那好吧,表哥你好好休息,别太累了,我会心疼的。”姜嬿懂事地说道。
吴钧从没觉得她的甜言蜜语这般受用过,微笑着说好,让她也早点儿休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