呼吸间都是他身上清浅的气息。
哦，其实，晏欢差点儿都要忘记呼吸了。
脑子里面一片空白，好像有什么，又好像什么都没有。
晏欢眨了眨眼，仿佛能够听到剧烈的心跳声，只是不知道是他的呢，还是自己的，
她紧张，很紧张，这个姿势实在是太暧昧了，她不得不往某些方面去想了，所以她不知道，若是待会儿蒋言琛真的亲下来了的话，她到底是被动接受呢，还是直接一巴掌呼过去？
然而蒋言琛却只是一直这么看着她，看着她，眼底仿佛有一个黑洞要将她整个人吸进去似的，他甚至靠得住更近了，近到微微一动就能够亲到她的唇瓣。
晏欢下意识地伸手捂住自己的心口，完了完了，心脏好像要从喉咙口跳出来似的，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。
然而……
最后蒋言琛却只是勾唇笑了笑，表现出一副十分愉悦的样子之后，往后挪了挪，拉开了几分的距离。
嗯？
晏欢就忍不住皱了眉头了，她总有一种自己好像被耍了的感觉。
“好了，不紧张了吧？”蒋言琛虽然退开了，但是手却还握着晏欢的手不放呢，手指还忍不住摩挲了两下，隐隐心猿意马。
嗯？
下意识地打开遮光板看了看外面，这会儿飞机已经平稳地飞行在云层里了。
外面的云层很厚，看上去又白又软，让人甚至有一种想要扑上去打个滚的冲动。
晏欢也就是这个时候才明白过来，所以……刚才蒋言琛凑得这么近并不是为了要亲她，而是转移她的注意力，让她不要那么的紧张？
尽管他是好意，但是晏欢依旧觉得心情复杂，尤其是在回想起刚才自己内心的挣扎之后，脸色就愈发的不好看了，不管怎么样，他都有故意戏弄自己的嫌疑，所以……
晏欢就理直气壮地开始生气了。
狠狠地把手抽回来，她利落地翻出一个眼罩戴上，耳机也戴上，脑袋一歪，一副准备睡觉的样子。
只是一张小嘴还微微嘟着，显然是不大高兴的样子。
蒋言琛倒并不太在意，他反而乐意纵着她，这些小情绪在他眼里，都是可爱。
蒋言琛定定地看了晏欢很久，直到她的呼吸逐渐的绵长均匀，这才依依不舍地收回了视线，伸手招来了空姐，跟她咬了一条毯子给晏欢盖上。
然后，又继续看着她，眼神十分的痴汉。
晏欢戴着真丝质地的墨绿色眼罩，她的脸本来就小，眼罩一戴，就只露出了小巧精致的下巴以及嘟嘟的嘴唇，挺俏的鼻头也微微露了个面，可爱得……蒋言琛心底痒痒的，他有一种很强烈的想要凑上去一亲芳泽的冲动，但是终究还是有这个贼心，没这个贼胆啊。
就像刚才那样。
他一开始的目的确实是想要转移晏欢的注意力，好让她不再紧张，可是直到离她那么近，近到能够清晰地嗅到她身上清甜的香，那一刻，他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着，但是却又只能死死地按捺着。
他怕啊，怕若是顺从自己的内心一时冲动的话，她就会真的生气了，然后自己就真的一点儿机会都没有了。